《把日常过成剧本杀》作者:老天鹅啊

文案

为了找寻写作灵感,我开始沉迷剧本杀游戏,而一切就从一次剧本杀约本开始。
随机约到的游戏伙伴性格各异,但游戏过程愉快,我们逐渐发展成为长期约本的小团体。
然而在深入的交往中我却发现他们各有秘密、各怀鬼胎。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应该抽身离开吗?
我平凡的生活会被破坏吗?
我还会是妈妈的乖孩子吗?
日常与诡异之间反复交错,我的现实生活已经变成了一场剧本杀。
现代,本格,困难。
当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时,陈先生遇袭的消息已经传来。
原来我不是死者,而是凶手预设的扛推位。
单元剧本,主线锁凶。
言情小说,轻微悬疑。
日常为主,诡异为辅。

公众号写手×教育机构老师
=严厉傲慢很狗但又很温柔×天然会撩勇敢赤诚
=剧本杀老司机×剧本杀萌新(会不断进化)

言情小说,有惊悚成分。
剧本杀单元剧,现实探案成分较少。
整个小说中发生的事儿都十分日常,非日常成分极少。
虽然是第一人称,但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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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剧本杀
  2019年5月的一天,我崩溃了。
  此时距离我来到N市工作和生活,就快要满一年了。
  这场崩溃是多方面的——主体其实还是工作上的压力和疲劳,但导火索是,我唯一用来排解压力的活动,突然也不能顺利进行。
  这一天,我把手指按在撤销键上,足足删去了码出来的两千多个字,然后看着空白的word文档发怔。
  一般来说,我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选择和妈妈打电话聊一聊。
  我的妈妈漂亮且精明,有时我能从她那里找到答案,有时会得到一些建议,有时仅仅是有所发泄,让心情好一点,那也不错。
  但是只有写小说的事儿,我和她之间永远不可能达成共识。
  硕硕没有发现我的反常,她一直趴在我对面的书桌上,一边看选秀,一边快乐抖腿。
  我索性叫她:“硕硕。”
  “咋啦?”在回应我时,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的手机屏幕。
  我说:“我觉得我不行了。”
  她已经对我的小题大做习以为常:“怎么不行了?又卡文了?”
  “不是卡文。”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一个事实,“是我觉得我这几天码的所有,都是屎。”
  我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这事儿很严重。
  这就像唱戏的倒仓了,做菜的味觉失灵了,而我作为一个码字的脑子不灵光了。
  “那你可以休息一阵子嘛,毕竟你的本职工作也并不是个码字的,”硕硕纠正道,“你是个教育机构的老师。”
  “对,可能这就是问题,”我用力揉着太阳穴,“这工作太‘实’了。”
  硕硕不解:“什么叫太‘实’了?”
  我说:“就是太实在了。别的工作一天总有摸鱼的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可我总不能在上课时走神,于是我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少了。所以上个坑填完之后,我再也编不出什么像样的故事来了。”
  硕硕了然:“你想辞职了。”
  “不,”我否认,“这特么饭还是得吃的。我主要是觉得我没给自己留一个构思的时间。填上个坑的时候,我拿码字当休闲,除了工作就是码字,没什么其他活动了。但是要想构思出一个像样的故事框架,立出合理的人设,还是要从日常生活中汲取素材——所以说,我现在可能不应该急吼吼地码字,而是应该把这部分时间拿出来干点别的——我得搞点其他爱好,素材积累齐全了再开坑。”
  硕硕把手机翻转,屏幕冲我:“欢迎和我一起追选秀。”
  我觉得我拳头硬了。
  不过也不失为一条路,说不定能整个娱乐圈文出来呢。
  于是我和她一起看了半个小时选秀。
  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了一座城池。
  “不是,我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哦,”我说,“主要是我对娱乐圈了解太少了。任何一个读者都可能比我知道更多黑幕、细节,我给他们写文这不是关公面前舞大刀吗?”
  硕硕把视频暂停,看起来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想写点自己擅长的——老师的办公室恋情?”
  我挺感谢她这么上心地帮我思考,但还是有些脑壳痛:“教育机构的老师除了教研以外根本不碰面,而且我那几个男同事让我没有任何幻想空间。”
  硕硕说:“那不行你写写青春校园呗,你跟中学生接触总归很多。”
  我赶紧给她打住:“干这行让我写青春校园等于要我的命。我要是把自己带入成中学生女主,写她和中学生男主谈恋爱,那我还怎么面对我的学生们?而且不是说校园言情不让写好结局吗?BE可不是我的风格。”
  “那这确实是个难事。”硕硕也陷入了纠结。
  *
  我和硕硕是中学六年同学,也是现在的合租室友。
  我读了个中流二本大学,毕业后来到她所在的城市工作,她顶流985毕业以后读研了。
  由于她被分到了全校区最老的宿舍楼,里头破得一塌糊涂,蟑螂蜘蛛横行霸道,把她折腾得神经衰弱之后与我一拍即合,走上了合租的道路。
  经费有限,我俩租的房子不大,不过小区很干净——是那种供拆迁户搬家建的安置房小区。
  因此,小区里老人很多,几乎占到了七、八成。
  他们总是三三两两的聚在小区门前晒太阳,每当我们路过时,便会接受他们毫不避讳的凝视。
  不止是我们,实际上只要是个年轻人,不论男女,不论衣着,都要接受审视。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在衰老得一无所有的躯壳里,通过观看那些充满活力的生命体,来获得一点点活下去的力量。
  没有人喜欢被凝视,但我们也渐渐学着去习惯,去接受。
  因为随着入住时间的增长,我逐渐感受到了小区里那充满压迫感的氛围。
  比如,不知哪一天,原本常坐在门口的某位老人便会消失,留下那些总是和他一起晒太阳的好朋友们。
  这些好朋友们也通常不会因为老人的去世而哭泣,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次,除了一脸木然,也不会有更多表情。
  在我的印象里,从搬进去的第一天开始,小区里哀乐声音便没怎么断过。
  别的小区外墙门面房都是好吃好喝的,这个小区外墙倒是纸扎店比较多。
  由于坐地铁上下班太麻烦,我曾考虑过买辆二手电动车。然而在我去地下车库考察充电桩够不够用时,一回头就看见个大红的纸轿子,旁边站着两个红脸蛋子的纸人。
  当天晚上我就做噩梦了。
  我梦见自己想要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动弹不得,于是只好用力把自己翻下床。然后我爬起来,走出卧室大声呼叫硕硕,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一回神发现我还是那个姿势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动弹。
  我再次把自己翻下床走出去,也不开灯,在一片黑暗中用喉咙里的气音嘶喊。这次硕硕听见了,她抓着我的手,在很近的地方问我:“你怎么啦?梦游啦?”
  因为听见她的声音,我稍稍平复了心情,却在这时分明地看见硕硕本人打开了她的卧室门,拿着水杯似乎打算出来倒水喝。
  那么现在抓着我手的人又是谁呢?
  我当即冷汗直冒,惊醒在了自己床上——我原来根本就没从床上起来过。
  这他娘的是经历了一次鬼压床。
  于是买二手电动车的计划也就搁置着,打死我也不想再进那个鬼里鬼气的地下车库。
  不过“鬼压床”这事本身我倒不在意——我大致知道鬼压床是可以用神经学知识解释的,可能白天时被吓了一跳,然后睡觉时又压到哪根神经了吧。
  我当然也不会因此觉得硕硕可怕,她这人身上满是阳刚之气,一点不像个鬼。
  老实说我是有些羡慕她的,不仅头脑聪明,而且心态十分强大,当年哪怕是高考前也整天乐呵呵的——当然这可能是因为她明知自己啥都会。
  总之认识这么些年,没见过她有什么烦心事来找我诉苦,净是我去找她凄凄叨叨倒苦水,遇到点事就垮着张脸——就像这次写不出东西时这样。
  不过和硕硕诉苦的话,一般只能起到发泄排解作用,并不会真的找到出路。
  但这次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确实提到了一个我有点感兴趣的东西。
  她说:“你要是真的很想积累些素材、多接触些人的话,要不要试试去玩剧本杀?”
  *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剧本杀,第一反应是类似“狼人杀”、“三国杀”的纸牌发言游戏。
  硕硕:你不看综艺的吗?哦对你确实不看。
  于是我花了一些时间去了解了一下,大致来说就是——
  几个人,一人一个剧本,在剧本里有每个人的身世背景,以及案发当天的所见所闻。所有剧本合起来是个完整的推理故事,但是大家只能看自己的本子,至于其他人那里的剧本信息,要靠聊天获取。这些人中,其中一个是凶手,复杂点可能还有帮凶。其他人要找出凶手,而凶手则需要诬陷别人——这操作还有个专有名词,叫“扛推”。
  现在已经有了那种专门提供剧本和场地的店子,店员会友情出演工具人、主持人。如果我想玩一个演员人数比较多的剧本杀,但我凑不出这么多人,那么就可以付钱之后定个时间,由店家帮忙把其他想玩又恰好有时间的人跟我凑一桌。
  这是什么天才想出的游戏方式和赚钱模式。
  大城市娱乐项目就是多啊。
  我恨不能把硕硕抓过来亲一口:“这个有意思哎!我靠,这也太适合激发灵感了吧?”
  硕硕开了一包薯片,关上已经播完的选秀,打开电视剧:“是吧,我看到时就觉得你肯定会喜欢——到时出门记得带钥匙啊。”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硕硕:???
  *
  我和硕硕是中学六年同学,是现在的合租室友。
  同时也是两个社恐死宅。
  区别是硕硕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社恐患者身份了,彻底拒绝了一切无效社交,专心在她的“本命”和“墙头”那里寻找快乐——当然,这俩词也是她教我的,她说“本命”只能有一个,“墙头”可以有无数个。
  而我尚且把自己的社恐心态当成自己的一个缺点,时常因为自己不能大大方方地说话而羞愧万分。
  由于我明知自己靠智商做不了研究,靠能力干不成一些大大咧咧的活儿,本科不是什么好学校而且又学了“应用化学”这么个难搞的专业,所以早早考了教师资格证。
  谁知道人家大城市招老师只要师范生和研究生,于是也进不了什么正规学校,就只能在教育机构卖卖苦力这样子。
  在机构培训期间,为了减少自己在人前说话的紧张感,我硬是逼着自己玩了上百把手游狼人杀,一个人在十一个人面前叭叭得那叫一个酸爽——当然,也被骂得相当惨。
  饶是如此,在上第一节 课的前一晚,还是紧张得一夜无眠。
  这么一细想,我好像还真是挺废物的。
  而硕硕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大家都是废物,为什么有些废物懂得去找自己擅长的事做,而有些废物总要去做些挑战自我的事儿。
  硕硕:你到底想不想去玩?
  我:我想去。
  硕硕:那你去就是了,拉我一起干嘛?
  我:我不敢。
  硕硕:那你还是不想去。
  我:不是,我是想我们俩一起去。
  硕硕看了我一会儿,显然她和我一样开始陷入紧张了。
  她为难地皱着眉头:“那我们要不要先看看综艺里头别人是怎么玩的,就当预习一下?”
  我愣了愣:“这不至于吧,游戏而已哎。“
  硕硕摊手:“那行,你在软件上找店约时间吧,等会我把我那份钱打给你——别找太远的,太远我不去。”
  好嘞哥!
  我赶忙掏出手机,生怕她三二一就反悔了。
  打开软件,搜索“剧本杀”,最近的一家店,打开——约本价格268元起。
  我看了看硕硕。
  硕硕问我:“又咋了?”
  我说:“不然咱俩还是先预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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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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