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病,得治!》作者:君子匪

我要成为顾牵机心爱的女人!

若要让师父肯护着我保护我,成为他心爱的女人简直是不二选择!
虽然对于勾引男人魅惑男人这种事我着实没有什么经验,可是想想师父那古怪奇特的性子,八成也没有什么被爱的经验。

更何况整个龙池山能见到师父的女人只有千春和我,千春心里只有白石,所以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力。

这环境真是得天独厚!

我一个人吃吃笑趴在梳妆镜前,好像我的前途已经是一片鸟语花香春光无限。

可是那晚师父在书房抱着的女人又是哪来的?

想起这一幕时,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坐起身,细细把那晚的情形又回想了一遍。

虽然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吃错药了,但他千真万确是在亲吻一个陌生的女人。

其实师父也是饥渴的,只是平时不敢表露?我无节操的揣测着。

不对,魔教教主玩儿个女人又是装失忆又是变性格,犯的着装成精神分裂吗?

精神分裂?!?!
我操…… 我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吗?我要去勾引精神病人吗?

我打了个哆嗦。
一定是我揣测的方式不对。

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师父仅有的一次不正常而放弃我完美的计划。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梳子开始梳妆。

为了有一个好的开始,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沐浴完毕决意精心打扮后再去给师父送饭。

我摆正了铜镜,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照过镜子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美给谁看。

我唯一愿意为之梳妆的男人至今没有音信,生死未卜,我甚至忘了十八岁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岁月,而我的岁月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了铅华。

不过尽管如此,镜子里这张脸依旧能甩千春两条街。

我往镜子前凑了凑,贴近了打量着自己:光洁白皙的脸,双瞳剪水的眼,精致小巧的鼻,似花含露的唇。
我挤了一丝微笑,看上去又多了三分明艳。

然后我再次吃吃笑倒在梳妆台上:长期的流离失所逃命奔波,我竟然没有长歪!

我给自己梳了个温婉的发式,取出昨日下山采购的胭脂,挑了一点儿在手心抹开,轻轻搽在脸颊,又用黛粉浅浅描了眉毛,最后用浅绛色点了唇。

临出门的时候,我瞥了眼镜子的自己,的确比平日里素面朝天的那个时音美艳太多。
我得意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自从我坚定了“拿下师父”的想法后,我忽然就觉得生活里好像多了个可以为之努力的目标,这个目标会让我告别死气沉沉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目标就会很有干劲的人。
清晨的龙池山刮着很冷的风,却吹不散我胸膛里鼓荡的能量!

我照例先去灶房领了师父的早饭,然后拎着食盒朝斗羽峰走去。
路上遥遥看到了练刀回来的白石,我忽然想起一事,忙远远唤了他一声,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白石回过头,我看见他一向面瘫的表情竟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白石,何原何堂主他还在山里吗?”我左右看看,似乎何原会随时出现一般。
白石盯着我看了一阵,道:“不在。”

我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是有新任务了吗?这次去多久?”我又追问。
白石道:“嗯,不知道。”

“哦。”我点点头,虽然并不确定何原什么时候回来,但至少眼下我不会有危险。

那天我睡醒后发现穴道自行解开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缝了一个写着“何原”名字的小布偶,然后给布偶的下身缝了一根硕大无比的男//根,接着抓了一把绣花针,把那玩意扎成了狼牙棒。

这么想着,我的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恶毒的笑,再抬头就撞上了白石怪异的眼神。

我心里打了个突,唯恐被怀疑了。

白石看着我,微薄的唇抿成的一条线,表情极端严肃。
我被他看得脚底生寒。

“挺好看的。”片刻后白石生硬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绕过我走了。

被白石夸了一句,我倒没觉得如何开心。
因为我在想千春竟他妈的不在场!

不过能让惜字如金的白石开口说一句好看真真是不容易的。

所以告别白石后,我心情大好的拎着食盒上了斗羽峰,一路上各种猜测师父看见我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满面春光的走进师父的庭院,然后发现……师父不在。
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

我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扔,然后坐在凳子上发起了呆。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师父房前屋后开着不少白色的野姜花。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种野姜花,师父却说那些都不是他栽下的,等我再追问花是谁种的时候,师父只是随手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野姜花插在我的发间,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站起身,决定去找他。
我比平时早起了一个时辰用来梳妆,这番努力总不能白费了!

我回忆着师父常去的几个地方,挨个找了过去,最后在青冥台看到了他的身影。

青冥台是一方不大的石台,周围环绕着盈盈湖水,师父偶尔会去那里打坐。

只是鬼才知道师父是不是真的在打坐,至少上次我路过的时候,就看见师父坐在那里微垂着头,墨润的长发散散的坠在身前。

我心说哪有那样打坐的,等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一看,才发现师父根本就是睡着了。

不过师父今天看上去似乎的确是在静坐调息。
我沿着石阶走下,隔着湖水远远的看着师父。

不得不承认,师父真的是让人一眼看去就再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盘腿端坐在青冥台上,双肩微垂两眼轻阖,眉目间凝着凛然的端肃,头发一丝不乱的被黑色发带系着,一身的孤清虚淡。

四处找师父是件很耗体力的事,于是我坐到了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顺便打打腹稿,等师父打坐完来一番嘘寒问暖什么的。

我想师父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跑过来找他,等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就会既真诚又柔情的告诉他我想他了。

我对自己的演技向来放心,尤其擅长表达出“真心实意”,虽然我练得最纯熟的其实是那句“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湖面上浅浅浮着淡淡的烟波,我默默的看着师父的眉眼,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从师父的眉间感受到了让人不自在的煞气。

我跳下石头往前走了几步。

空气间像是飘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凛冽,我紧盯着那个端坐在石台上的人,呼吸间嗅不到一丝平时我所能感受到的冲淡,反倒被一股凛栗邪气压迫的心头发慌。

蓦然间我反应了过来:他不是平日里那个丰神潇洒的顾牵机!

我不由撤足后退,谁知刚退了半步,师父突然就睁开眼朝我看来。
只那一眼,我就十分确定师父又犯分裂病了。

我被他那杀气弥漫的眼神看的手足皆冷,我试图去扶身后的大石头,就在此时,师父猝然间跃起,如一只巨大的鹰隼般踏湖袭来,孑然的身影卷起盛气凌人的强势。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带着逼人杀气的男人降落在我身前,然后我便再次感到脖子一疼,被他拽到了身前。

“看够了?”师父低头看我,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戏弄。

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我来了!
我思如走马,决定以柔克刚。

“没,没有。”我打了个磕巴,没办法,此时的师父一脸冷傲一身强势,面对这种霸绝无双的魔教教主,我完全没法自如发挥。

“那你要看多久?”师父冷冷的挑起唇角。
“多,多久都看不够。”我依旧磕巴,本该是一句柔情爱慕的话,让我的颤颤巍巍给崩坏了。

哦?师父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道:“时音徒儿,是你吧。”
我忙不迭点头。

“来做什么?偷功?”师父又问,他没放开钳着我脖子的手,反倒是把我拉得更近了。

我心中叹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来做什么”这句话是被犯病后的师父说出口的。
但我还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我动了动喉头,尽量哀婉道:“想,想你了。”
果然一张口,又让我说崩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师父竟然在笑,笑得我脊背冷意顿生。

他捏着我脖子的手五指缓缓张开,在我项颈间来回摩挲,拇指抚上我点了绛色的唇。

他垂眼,看着沾染在指腹的浅红,目光中露出了不屑一顾。
“乖徒儿,勾引我的话……”师父冷冷一笑,续道:“还是不施粉黛的好。”

这么容易就看出了我的目的,难免让我感到倍受打击。

我大睁着眼,看着师父俊美无俦的脸一点点逼近,大气也不敢出。
直觉告诉我,他虽然口里承认了我是他的徒弟,可他仍有可能随时会像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灭掉我。

师父森然的笑慢慢消失,凶煞阴沉的双目透着嗜血的光。

他贴近我的脸,一字一句低声道:“没事儿的时候不要乱跑,万一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会死的像他们一样。”

他们?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四下数声诡异的怪啸倏然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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