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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作者:顾南西

008:手控是病得治

  时瑾不疾不徐地收回了手,看向她,目光深邃又专注:“好看的手你都会摸吗?”

  姜九笙一愣。

  左右她与时瑾,这才第三次见面,确实失礼了。这双手似乎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一次又一次鬼使神差地越界,莫名浮躁地折了风骨。

  “抱歉,是我冒昧了。”她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解释了,“你是唯一一个。”

  即便是到现在,姜九笙还是得不出确凿的解释,为何她会对时瑾的手这样痴迷,为何她即便手控了多年也从未越过界的自制力到了时瑾这里,怎么就全部溃不成军了,不是没有见过极美的手,比如她的师弟谢荡,一双拉小提琴的手,同样美得不像话,可她从来没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

  时瑾微抿的唇松开,未笑,只是唇角轻扬,眉宇舒展,模样就足够惊艳了他人目光。

  “我刚才有手术,手消过毒了,还有医用酒精的味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完,他向她伸出了手。

  她着了魔似的,毫不犹豫就握住了他的手,弯了弯眸,笑了,纯粹又满足,不像平时里总带着凉意与漫不经心的笑。

  这双手,真的很想私藏呢。

  十点整,时医生结束坐诊,一刻钟后有一台心脏搭桥手术,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主刀医生却还没有就位。

  时瑾的医助肖逸急得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手术室里的辅助医师第二遍催促声刚落,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肖逸抬头看去,松了眉:“时医生。”

  时瑾点头,径直走进了隔离区的更衣室。

  肖逸紧跟其后,问了一嘴:“您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还是第一次见时医生在手术即将开始前直接从手术室走掉。

  “无事。”时瑾将白衬衫换下,换了绿色的无菌服,戴了口罩,看不清神色,额前细碎的发在眉宇下落了阴影,“都准备好了吗?”

  肖逸回:“已经都准备好了。”

  时瑾颔首,进了手术室。

  肖逸拿了无菌手套跟上去,诧异地问:“不洗手吗?”

  “洗过了。”

  以前就算洗过,也还会洗啊,有轻微洁癖的时医生最喜欢洗手了。

  怪了,这次时医生不仅没有二次洗手消毒,还戴了两层无菌手套,更怪的是,手术后,时医生也没有立刻去洗手。

  晚上九点,姜九笙更了一条微博。

  姜九笙V:想据为己有。

  配图是一张手绘图,画了一只手,素描简笔,寥寥几下的轮廓,依旧漂亮得不像话。

  摇滚歌手姜九笙是个手控,在饭圈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她从来没有刻意隐藏,喜欢了,就大大方方地喜欢着。

  姜九笙走红得太快,且并不爱交际,日常活动圈除了家里就是录音棚,在演艺圈基本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塑料花友谊也不算多,若真要算起来,苏倾与徐青久勉强称得上,前者是TheNine一辑的mv主角,后者是歌坛除姜九笙之外的又一大超高人气歌手,在各大颁奖典礼上时常遇见,也经常拿来比较,你来我往的也会在微博上维护一下友善和好的塑料花关系。

  圈中的留言便是那么几个,真真假假,谁说的准呢。

  唯独其中一条,让姜九笙十分好奇。

  笙笙笙笙笙笙:一直是你的。

  这个马甲号姜九笙认得,从她开微博起,只要是她的消息,毫无遗漏都是第一时间点赞与留言,言辞熟稔又亲昵,若不是私生饭,就可能是熟人。

  姜九笙盯着这条回复看了很久,鬼使神差地回问了一句:你是?

  时瑾。

  两个字,反反复复一遍一遍在键盘上敲打出来,又一遍一遍删掉,时瑾蹙了眉头,退出输入框,关了微博。

  他起身去取了狗粮,倒了些在狗盆里,窝里的小东西立马探出脑袋往狗盆里钻,是一只白色的博美,很肥,眼睛又圆又大。

  “想你妈妈吗?”

  时瑾摸了摸它的头。

  它抖抖尾巴,嘴巴在狗盆里拱得很欢,哼哼唧唧表示兴致勃勃,很愉悦。

  “不能带你去看她,你会吵到她的。”

  主人爸爸这么说。

  小博美不高兴,弱弱地汪了一声,然后脑袋上那只凉凉的手掌忽然收紧了力道,主人爸爸的手又白又好看,挪到了它脖子上。

  姜博美是很怕、很怕它的主人的,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是被宠物店的人用漂亮的笼子带到了一个只有黑灰白三个颜色的漂亮房子里,然后一个漂亮的男人走过来。

  “你叫姜博美。”

  它叫唤:“汪。”

  漂亮的男人拿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漂亮的女人,他说:“这是你妈妈。”

  这就是它的主人爸爸了,看起来人好好。

  姜博美用力叫唤:“汪汪!”张嘴,想去叼照片。

  咣当。

  水果盘里的刀滚落下来,是一把细长的手术刀。

  主人爸爸“再冲她叫一句,割掉你的舌头。”

  姜博美第一天见它的主人爸爸开始,就很怕他,最怕家里的水果盘里、洗手池里、冰箱里的亮蹭蹭的手术刀。

  过了好一会儿,姜博美才从狗窝里钻出一个脑袋,把它的狗盆叼过去,躲起来吃狗粮,主人爸爸这时候接了个电话。

  “先生,干扰信息已经发出了,监控画面五分钟后会发到您的电脑上。”电话里是个浑厚的男声。

  “汪~”

  姜博美看了主人爸爸一眼,缩缩脑袋,拖着它的狗粮躲进了狗窝。

  晚十点,那条微博的评论已经破了万,姜九笙关了微博,洗漱睡觉,她没有熬夜的习惯,作息规律得像八零年代。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谢荡。

  姜九笙接了电话:“喂。”

  男人的声音隔着手机屏幕依旧声如洪钟:“姜九笙!”

  她把电话拉远,摸了摸被震痛的耳朵,放远了,开着免提,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句:“在吃午饭?”

  这个点,M国是午饭时间。

  电话那边哼了一声。

  隔着屏幕姜九笙都能想象出来这作天作地日天日地的小少爷此时一定正翘着二郎腿,摔了筷子,嘴里还含着一口山珍海味,鼓着腮帮子不嚼不咽,一副‘本爷不爽快来哄我吃饭’的模样。

  姜九笙懒懒地靠着床,眯了眯眼:“小心噎到。”

  ‘小公举’在电话那头发火了,怒气冲冲地:“我给你发了个号码,是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冷嗤,尽情地嘲讽,“手控是病,得治!”

  然后,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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